故虽理想家,亦写实家也。

【靖蔺】借清风(十八)

我讨厌工作日......断粮好几天,对不起对不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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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番外:《戏说江湖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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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琰的确如蔺晨所说在两天后的早晨就醒了过来,打点太子起居的宫女一看他醒来便通传了静妃和太医。

 

静妃马上赶了过来,似乎是哭过,眼眶有些红,“景琰,你可算是醒了……”

 

萧景琰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,却来不及安慰母亲,便急道,“母亲,蔺晨呢?”

 

“你已睡了两日,蔺公子早已出宫了。”静妃心疼的看着儿子,“到底遇上了什么事,你是被何人所害?”

 

已经两日了……萧景琰神色恍惚了片刻,方慢慢撑着床榻坐起来,“这次是儿臣疏忽,才会被大渝的人暗算,让母亲担心了。”

 

静妃担忧道,“大渝有何阴谋,怎会如此冒进,竟直接对别国太子动手?”

 

萧景琰摇头,“对我动手应该不是大渝二皇子的意思,只不过他手底下有匹不受控制的野狼罢了。”

 

静妃肃容道,“不论如何,你往后事事都应以自己的安危为先,切不可再以身犯险了……”

 

萧景琰看着母亲这两日有些憔悴的面容,点点头答是。

 

一个宫女手中端着放有药碗的托盘进来了,后面跟着位太医。

 

太医对萧景琰和静妃各施一礼后,恭谨道,“请容老臣为殿下诊脉。”

 

虽然静妃已经为萧景琰看过,但宫中皇子的身体情况都必须要记录在太医院,静妃便让了位置给太医。

 

太医检查过萧景琰的脉搏,舌苔,腹音各项,躬身禀报道,“太子先前中毒伤了肺腑,所幸毒已全部去除,只需服些固本培元的药,将养一段时日便可大好。”

 

宫女将药碗送上前,萧景琰没接,哑声问道,“你是说毒全清了?”

 

太医点头,“殿下身上如今已无毒症。”

 

萧景琰苦笑一声,自言自语道“那我一番话伤人伤己,到头来又有何用。”

 

宫女举着药碗,担忧道,“殿下,请以身体为重,趁热将药服下吧。”

 

萧景琰见静妃也一样皱眉担忧地望着他,便接过药碗喝完,顺口问了太医一句,“一直喝这药需要养多久?”

 

太医思索道,“这方子用药巧妙,依殿下身体,不足半月便可完全康复。”

 

萧景琰突然一愣,“这不是你开的药方?”

 

太医以为萧景琰在责怪他随意用药,便解释道,“这是列将军拿来的,我们全体太医都研究过,此药方并无问题,比我们自己所用的方子更为有效。”

 

“那药方你可还带在身上?”

 

太医有些不解,但他确实恰好带着,便从袖中拿了出来,“老臣正好带着,这便是。”

 

萧景琰还未接过就认出了上面字迹,吩咐宫女去准备纸墨,又对太医说,“钟太医,麻烦你把这药方誊抄一遍,然后把抄好的那份带走。”

 

太医对萧景琰的一番话感到云里雾里,却只能照办。

 

静妃轻蹙着眉看着这一切,问道,“那可是蔺公子所写的药方?”

 

萧景琰点点头,似乎又想起什么,略微有些神思不属。

 

静妃有些好奇,“这蔺公子的医术不知与他父亲比起来如何,景琰,待钟太医抄好后,那药方能否让我拿回去看看。”

 

萧景琰愣了片刻,呐呐道,“既然母亲对此有兴趣,我便让钟太医再抄一份……”

 

看他这样,静妃突然轻笑一声,“好吧,就只好劳烦钟太医了。”

 

萧景琰莫名就有些脸热,轻吐口气,打算起身穿衣。

 

静妃便道,“你要出宫吗?”

 

萧景琰既怕静妃担忧,又觉一直待在宫里只会心焦如焚和坐立不安,只好道,“母亲放心,以前在战场受了比这更重的伤,我也可行动无碍的,此时我必须出宫一趟。”

 

话音刚落,皇帝派的小太监就过来了,原来这几日萧景琰昏迷,称病中的皇上又接过了公务,此时听闻萧景琰醒了,便问他何时能行他监国太子的职责。

 

静妃有些不悦,回那小太监道,“太子殿下刚从昏迷中脱身,这段时间只怕还需静养,就请皇上再辛劳几日吧。”

 

小太监怯怯的走了,萧景琰有些犹豫地看向静妃,不知母妃是什么意思,难道真的要他留在宫中静养?

 

静妃温婉容颜带上一抹调笑,“着急出宫便快去吧。”又嘱咐道,“悄悄走,别让你父皇知道。”

 

萧景琰心中满是暖意,眼眶有些湿润,谢过母亲后便换衣出宫了。

 

 

 

梅长苏看到萧景琰醒了也是一喜,看他无碍后忙细细问过当日情形,萧景琰避开大渝之事,一一回答了。

 

萧景琰仅凭梅长苏当日寥寥数语,就能推断出韩训下在他身上的毒是针对蔺晨的,这是麒麟才子完全没意料到的事,梅长苏轻叹一声,“景琰,现在我竟觉得对你还不够了解啊……”

 

飞流正吃着番邦运来的甜瓜,塞了满嘴,嘟哝道,“水牛,关心!”

 

梅长苏瞟了飞流一眼就被逗乐了,笑的愉悦,“是啊,有的人关心则乱,景琰你是关心则明,我还没问你,韩训的事你们早就知道,却不告诉我?”

 

萧景琰皱眉看他苍白脸色,“你明明说你能调养好的,养了这么久都不见起色,这些事谁还敢让你再管?”

 

梅长苏其实也没真在意他们的隐瞒,一脸无辜,伸手指指后院,“我为什么没起色这事,你可得去问里面躺着的那位。”

 

萧景琰眉毛一拧,“他还没醒?你可让晏大夫为他看过了?”

 

“晏大夫说脉象紊乱,有中蛊之症,只是到底是什么蛊,在发作之前,就只有韩训会知道了。”梅长苏无奈的摇头,瞥瞥萧景琰,又道,“他现在可乖了,偶尔说梦话,嘴一点都不损,飞流特别愿意去逗他,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

 

萧景琰奇怪地看看他,点点头,就往后院去了。

 

飞流咽下最后一口瓜,“你骗人。”

 

梅长苏看似辩解实则继续忽悠道,“他不会对水牛哥哥说胡话的,所以苏哥哥不算骗人。”

 

飞流似懂非懂,“哦。”

 

梅长苏笑的和蔼,“另外飞流,你今天的甜瓜已经没有了。”

 

飞流立刻耸拉下嘴角,哼了一声满脸不高兴地跑了。

 

 

 

萧景琰到蔺晨屋前的时候双手有些发颤,犹豫了片刻才轻轻将门推开。

 

晏大夫不敢为蔺晨开药,后来又发现蔺晨身体竟然在自行对抗这些蛊毒,便更不敢医治,只能就这样等他醒来。

 

所以这个房间没有萧景琰想象中的浓烈药味,而是一派明亮清爽。

 

就像蔺晨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,一派大气、透亮、明晰而无垢,萧景琰走到蔺晨榻边,轻轻俯身,看着蔺晨眉眼。

 

萧景琰看得专注,他发现蔺晨这样的一个人,似乎让人完全无法猜测,他会做什么样的梦?

 

就像梅长苏说的那般,蔺晨睡得很安静,平时半束的发髻此时统统散落在枕边,蜿蜒缠绕,把蔺晨的脸色衬地几乎透明,萧景琰看着看着,不自觉就伸出手,捏起了一缕发丝。

 

微凉地触感惊醒了他,他手一抖放开,那缕头发落在蔺晨脸上,蔺晨梦中似乎感到不舒服,扭头想把头发蹭开,萧景琰又手忙脚乱去拂他脸上发丝。

 

头发是拂开了,手指最后却停在蔺晨唇上不动了,许是有段时间没喝水,他双唇略微有些干燥,萧景琰不自觉地,轻轻按了按,从未有过的触感,柔软的不可思议。

 

睡着的那位又感觉有异物骚扰,扭头躲避,萧景琰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奇怪,忙慌张地站起来。

 

吐出口气,茫然四顾,发现了桌上茶杯,便倒了杯水回来,又看了蔺晨片刻,方轻轻扶起蔺晨,将水喂到他嘴边。

 

不知道蔺晨是不是有过太多次昏迷中喝药的经历,杯沿刚靠近他嘴唇,他就自动张开嘴将水喝了进去,喝够了,就轻轻偏头避开。

 

看他这么乖巧,萧景琰却感觉心中有些钝钝的疼痛,放下水杯,用手轻轻擦去了蔺晨嘴边水渍。

 

刚准备收回手,这时蔺晨却突然伸手攥住了他手腕。

 

他不禁一喜,以为蔺晨醒过来了,忙低头看去,却见这人眼睛还闭着呢,原来是做梦了。

 

想起小殊说他乖巧好逗,便静静等着看他会说什么梦话。

 

“太子殿下不是不想与我再有牵扯吗,怎么又来找本大夫治病?我看你这脉象有出无入,浮数之极,乃是必死无疑之症,你走吧,我是不会给你治的!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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