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虽理想家,亦写实家也。

【靖蔺】借清风 (十一)

今天雪化了,很泥泞。

宝宝们有任何想说的都可以评论OR私信,超级欢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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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番外:《戏说江湖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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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半个多月,赤焰一案终于审结,七万赤焰军、一代贤王、一名忠帅和那位夺目少年的冤情,终于得以再见天日。

蔺晨在给庭生解完毒后,就极少出门,每天都捧回一大堆医书闷在房里研究。

梅长苏每每笑他,“琅琊阁阁主不是无所不知么,怎么,天下间还有你没看过的医书?”

他也总是翻翻眼皮,一甩袖子道,“你懂什么?”

他没告诉任何人,其实他仍然在研究火寒毒的解法。

火寒毒被称为天下第一奇毒,韩训曾经也花大把时间研究过,并想人为制出这种毒药,奈何这种毒的中毒“条件”太苛刻,他始终无法真的复制。

但他制出来的其他毒,却往往带有一些火寒毒的影子。

蔺晨替庭生解毒时,就稍稍捕获了一点解火寒毒的灵感,但之后找来医书详细看时,却再也没有了思路。

他挠挠头,气恼地把手中医书丢在了一边,踏出屋门去找飞流解闷儿了。

 

冤情邸传各地后,在萧景琰的安排下,这件案子的善后工作都得到了妥善处理。

他亲自监修了林氏宗祠,并私下安排了梅长苏以人子身份祭拜。

梅长苏一身孝服,一脸凝重的缓缓踏入了宗祠,蔺晨站在外面,看着他挺直的背影,眼里盛满了担忧。

萧景琰一直不知道梅长苏的病情,所以没看懂蔺晨眼神的意义。

他只是想着小殊在蔺晨的照料下,能渐渐康复,这样哪怕以后有一天小殊离开金陵,他也能放心。

因此看着蔺晨对梅长苏不加掩饰的关心,他欣慰道,“谢谢蔺公子。”

由于担忧和挫败感,蔺晨心情本就有些不好,闻言反问道,“你为谁谢?”

萧景琰正色答,“为了小殊,我最好的朋友林殊。”

蔺晨冷哼,“我不认识什么林殊,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梅长苏。”

萧景琰看着还在林氏宗祠里跪拜的“梅长苏”,苦笑一声,“其实自从见蔺公子第一面起就感觉你似乎不太喜欢我,但当我了解小殊……苏先生为我的固执和冲动付出良多时,也明白了蔺公子对我的讨厌何来。”

没想到他突然会说这些话,蔺晨看了萧景琰一眼,萧景琰却自顾自继续说道,“我萧景琰并不是没有担当之人,苏先生和母妃在诸多事情上选择对我隐瞒,这种隐瞒出于爱护,但我自己却也想有所承担,蔺公子如此关心苏先生,想必也不愿他再劳心劳力。”

说到这里,蔺晨有些糊涂了,怎又和他有关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萧景琰突然拱手一拜,“我希望蔺公子能代替苏先生,平常提点景琰一二,以免景琰有时冲动糊涂,还得靠苏先生和母妃为我劳心解围。”

蔺晨有些诧异地看着萧景琰,想他偶尔也挺令人刮目相看的,说他聪明吧,有时候冥顽不灵的像块石头,说他没脑子吧,有时候他做的事又恰恰是当下最佳的选择。

这不,三言两语,便想让琅琊阁阁主为他当参谋,还不好收他钱,因为这是为了给长苏分忧,连拒绝的余地都没了!

蔺晨摸着下巴盯着他看,心想,这是真傻还是假傻,该不会以前那样一直是装的吧?

萧景琰看他一直没回答,疑惑道,“蔺公子?”

蔺晨放在下巴上的手不自觉的挠了挠,“我可不是你大梁子民啊,你就这么信任我?”

萧景琰轻笑,“不知为何,虽与蔺公子只见过几面,相交不深,还发生过误会,但总觉得蔺公子是值得相信之人,若能与你为友,把酒谈天,想必也十分畅快。”

不仅是请他当参谋,还要以友相交,若是一般人得东宫储君此般待遇,恐怕要欣喜若狂,但蔺晨却摇头笑叹,“太子殿下已经选择了天下间最孤独的一条路走,应该知道朋友是何等奢侈。”

萧景琰想想他那位父皇,也苦笑着叹口气,“人总有很多抛不下的身份,和更多的不得已,但此刻我与蔺公子却是真心相交,不是太子,也不是小殊的朋友,只是我萧景琰。”

蔺晨想想依这人的性格,这一路走来心中想必也有诸多枷锁,但他待人却仍是一片赤诚,这一点确是少有的可贵,便也扬眉一笑,拍了拍萧景琰的肩,“好吧,只要我在金陵一日,有何事你都可以来找我,你这朋友嘛……嗯,我也勉强认了!”

萧景琰闻言就笑了,眼里都盛满开心,他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玉葫芦,递给蔺晨,“庭生的事情已经解决,也不必再担心小殊……苏先生发现了,那这个,蔺公子可以拿回去了吧?”

这个玉葫芦蔺晨原本从没放在心上,更没料到萧景琰竟会把这东西也带来了,他没来由一乐,突然觉得这样的萧景琰也挺有意思的。

“那......恭敬不如从命,我就收下了。”

 

巡防营里的军医一般都不太忙,营里都是青壮年的男子,不容易生病,这段时间金陵城内也很太平,连受伤的都没有几个。所以自蔺晨吩咐了药不可离人后,这位军医就每天尽责的盯着药,只是每次煎药时间太久,时日多了免不了有些无聊。

庭生走进药房,对着那位军医笑笑,“常大夫,我来替你一会儿,你去休息下吧。”

常大夫对这个少年十分喜欢,殿下对他很是关注,但他却从不会恃宠而骄,每次给他熬药时,他都会贴心的让人去休息,自己替着看会儿药。

他摸摸庭生的头,“好孩子,又来啦,最近身体怎么样?”

庭生眼中神色不明,却抬头对着常大夫老实的一笑,“再吃几副药就好了,您快去休息吧。”

常大夫摆摆手,“也不能休息喽,营里兄弟就是闲不住,说过两天要办个切磋大会,我还是去做点跌打药什么的备着吧,这里就辛苦你啦,记得一刻钟后再添一碗水,等过一会我再来看着。”

庭生乖巧点头,“嗯!我知道的,你去忙吧。”

等常大夫转身走了,庭生才收起脸上的笑,他走到煎药的小火炉边上,拿一根棍子拨了拨,就把火弄熄了。

蔺晨说这药需要三碗水熬成一碗,然后加一碗水,再熬成一碗。

他把火弄熄后不加水,等常大夫快回来时再点上火,常大夫看水位没怎么变化,便会以为他都按要求做了。

蔺晨自给他针疗完便再没来看过他,不然他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自损八百的办法。

连飞流都会时不时来找他玩,这个大夫却对自己的病人不管不顾,庭生想到这儿就有点咬牙切齿。

昨天身体已经又出现了虚浮感,估计很快蔺晨就会得到自己病情反复的消息了。

想着到时候就能当面嘲笑蒙古大夫医术不精,他颇为满意的笑了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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